瞬静下来。 青年执盏的手顿了顿,杯中透青色茶液随即晃荡几分,面上却不显异色,只眉间轻不可察一紧,旋即轻笑道:“二弟还会怕?” “向来只有旁人惧你这二少爷的份。” 商厌倚着檀木榻角,身形半斜,一手摩挲着袖间另一手上的玉扳指,语气轻懒:“裴长公子的茶,一向太淡。” “那真是不巧,尔尔说喜欢,便多备了些送来。”裴璟回道,语气温和,“她说比二弟屋里那股子药味好闻多了。” 闻言,商厌眉尾微挑,终于抬眼。 “她说的?” “亲口说的。” 裴璟垂眸,一边轻轻转动茶盏,一边慢声道,“尔尔刚来我这养身子时,总是做噩梦,她跟我说——‘总会梦到受罚的日子,梦里的她又冷又饿,唯一能闻见的味道,是二少爷屋里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