芭蕾。 她为我请来这样一位老师,名气大得像报纸上才见得到的人物。 老师有一双蓝灰色的眼睛,审视我,他说我的腿、我的手臂、我的腰,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子,柔韧得不可思议。 末了,却又轻轻叹息:“就是,学得晚了些。” 晚吗?在我听来,已经早得像一场不敢做的梦了。 若不是她——不是天星——我这一辈子,大约都只会缩在尘埃里,连踮起脚尖望一望橱窗里那双缎面舞鞋的勇气都不会有。 每当这时,阴影里的天星,总会淡去。 那时我总想,她待我,是极好的。 除了妈妈,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对我。 她有时是喜怒无常了些,可妈妈不也一样会对我发火么? 还记得。妈妈一遍遍教我写...